“他就没有什么人生污点能讲讲吗。”

云何很赞同地耸肩。

于意想到什么，眼睛发亮：“他是不是不行。”

云何冷眼看他，意思是“你以为是你”，他就举手投降。但此时云何的眼神也暗了下去。

“其实他有喜欢的人，我很确定那人不是我。而且他跟那个人不能在一起，所以就”，她停顿：“跟谁结婚，都无所谓。”

于意也不说话了，两人并排坐着，听窗外风雪交加。

“你就那么喜欢他呢？”

“我大半个青春都是暗恋他过来的。如果放弃暗恋，就等于背叛当年的我。” 她声音还是淡淡的：“所以他告诉我他其实心里有别人的时候，我也没有很惊讶。我拿着本科毕业证放在他桌上，说，无论如何我们现在能有家了。”

于意踌躇。

“所以你们…”

“我们试过，但失败了。” 她看向窗外：“可能问题在他，也可能在我。他努力用丈夫的方式爱我的时候很痛苦，看到他痛苦，我也很痛苦。如果我们没那么较真就好了，如果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像我妈那样。但我一辈子都不要做我妈那种女人，我宁可死，也不愿意变成那样。所以我们离婚了。”

于意也转头看窗外。

“雪挺大。可千万别封高速，明天还得开车。”

“我讲这么多都没和你说案件相关，你又觉得我骗你呢吧。” 她微笑。

“不会。” 他摘了黑框眼镜，往后靠在沙发上，两人的肩膀就碰在一起，但都不以为意。

“你能跟我讲这些，我挺意外。” 手放在脖子后，仰躺得舒服，眼睛瞧着天花板。“我看见那张你在报社领奖的合影就知道了，他未必对你是喜欢，但肯定是爱。”

云何捂脸，肩膀颤抖。她在落泪。

“他爱你，所以没有遗憾。你知道他爱你，所以你也不应该有遗憾。”

他还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声音越来越轻。

“真羡慕。”

“把我想做的事儿都做完了。”

这句话让我毛骨悚然:被害的女生后来很多……这哪里是微微悬疑，这要查下去，是要动了谁的奶酪??要一路被追杀的节奏哇～～～～～

大早上的，赚我眼泪??

大家都苦苦的呜呜呜呜呜??但是好喜欢坦白局??不知道在??的视角，有没有人给过他前夫哥给云何那样的爱??

于：没有??

(*?????)

没事 他现在有女主了??

涂蘼（4）

“我的事说完了。时间线和案件有关的，我都告诉你了。”云何抬起头：“13 年的时候，他说他找着了线索，不久之后就被刺了三刀，从此右手使不上力。这件事，我和你说过。”

她回忆：“究竟是什么线索他后来死活都没说。我自己去找过，也没找到。但那年我发病，长期治疗需要很多钱。医药费是他付的，我后来出院，他没再提过，只说是借钱。”

“从那之后他就和我有点疏远了，所以我猜测，那个钱”，她再次蜷缩起来，把脸埋在加菲猫抱枕里：“跟案子有关系。”

于意沉默，看着桌上的稿纸，日期翻到 2013 年 6 月，果然有一段空白。

“他很谨慎，事越大，记得越少。不过因为这个，空白倒是线索。” 她吸了吸鼻子：“我这么多年也没研究出来这些空白里边到底他在想什么。可能没写的就是真相。”

他又翻开于芸的 QQ 空间复印稿，两摞文件像平行世界不相交的线，以 2008 年为端点，时空折叠。

“后来那些…培华中学的受害者”，他开口：“你有再追踪吗。”

“嗯。学籍档案我调不出来，只能一个一个问同学和家长。大多数家庭破裂父母不闻不问，有的连地址都是假的。我问到一个，退学之后去东莞打工，在洗浴城。” 云何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