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是铁石心肠的记者,还曾经是所有事情的见证人。
“行。” 他紧皱的眉头在下定决心之后松开了。
“你跟我一块去。”
“我要叫上林律师。” 她又加一句。
“他不能去。” 于意想都没想。
“杨流要值班,万一出事,你我两人应付不来。” 她补充:“他是跆拳道黑带。”
“万一你两人合伙暗算我呢。” 于意摇头:“不得行。”
“医院的事纯属意外”,她举手:“我要骗你就让我的病…唔!”
于意手掌按在她唇上,表情严肃。
“你是不是真有病我还没查出来,下次换个招,这招一点用都没有。”
她就笑,笑得眉毛鼻子皱成一团。于意把手拿开,还嫌弃地往衣服上蹭了蹭。
“别笑了你注意点形象。”
“你不是说我像中森明菜吗。”
“我瞎了行不行。”
“瞎子和我这样的不是很配吗。”
“你不要姓林的了?”
“我都这样了,还不能同时谈两个?”
“…”
于意哽住,说了个我去洗脸,就起身离开。站在洗手池边他打开水龙头却是纯发呆,根本想不通自己是怎么就答应了她一起去接老于,也想不通那个姓林的怎么又混了进来。
但他看那个姓林的不顺眼肯定不是因为云何。几岁了又不是高中生,吃醋对他来说没有意义,更何况是对象是她。
一个肯定、绝对、必然和他没有结果也不会再有交集的人。
嗡嗡。是手机震动的轻响。他看到是杨流的简讯,是两个星号,就发了一个星号过去,那是他们设定的对方本人在看手机且附近没人的暗号。
接着杨流发来的一条简讯,很简单,只有七个字,但这七个字震得他鼓膜发烫。
涂蘼从医院跑了。
过了一会,又是四个字。
她有同伙。
接着两条消息全部撤回,于意脸上还淌着没来得及擦的水,滴答滴答,落在洗手台上。
他浑身的血液都因紧张而快要逆流。
啪嗒。
门外一声轻响,是云何关上门的声音。她进了卧室,或许,她一直在监视他。
于意缓缓拿起手机,给杨流发了一条消息:继续查云何的病历档案,接着撤回,发了两个星号。做完这些,他深呼吸、打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转身走向卧室。门没关紧、虚掩着。
他要面对属于他的美人计、那个为他私人订制的杀猪盘。
云何不在卧室,她在阳台抽烟。
长发披散下来,换了他的 T 恤,因为衣裳宽大,肩膀部分掉下去,露出隐约的烧伤疤痕。
见他来了,云何把烟头捻灭在阳台上。
“做吗。”
云何轻描淡写地说。
他走过去,走到阳台边,靠在她对面的门框边对视。
“给我个理由。”
她笑了,好像在笑他幼稚。接着她把撑着阳台水泥边沿的手拿开,缓缓抬起,搭在他肩上,气若游丝,和白天很不同。
“我最近压力挺大的,你不也是吗。”
勾子??下了只等????………………你
“老师更吗”(邪魅一笑)
我笑死 最近规律更新??
好诶??规律坐等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你们两个释放压力用什么方式啊!二位??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于诚
雪萧萧地落下。
两人像头一天晚上那样站在黑暗里,云何抱住他,而他垂手站立,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