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遗产受益人是他。”

云何瞪他一眼。

“他是刘哥的朋友，也不知道当年的事，你放尊重点。”

刘哥。

他冷笑一声，把从门上拔下来的钥匙串在手上转了两圈扔给她。

“你这人怎么距离感这么强，现在咱俩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对个路人那么好，对你应该巴结的人这么凶，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

云何接住钥匙，没忍住回怼。

“林先生比你强多了，起码人家没靠女人吃饭。”

“靠女人吃饭也挺光荣啊，我服务态度好服务质量高又卖艺不卖身。你也交了钱，要不也试试。” 他开玩笑似地凑过来，没想到她竟然下意识偏过脸没敢看他。这下于意倒是尴尬了。

恰此时她仰起脸，白炽灯管细密响声改过电视机里的粤语对白。窗外开始放烟花，绚烂耀眼。

“卖艺不卖身什么意思。” 她眼角弯起，格外像狐狸：“你不行？”

“我不乐意，行不行。”

他嘴角上翘的角度无懈可击。

“那你不会觉得…” 她眼睛缓慢眨动。

“那件事，很恶心吗。”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