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言,你能不能不管我啊!”
“你自己就是学医的,你没脑子?你不知道这是会死人的?”
李斯言简直要被气笑,他永远不懂林谈的脑回路,有时候觉得他像是一个最擅于以德报怨的圣母,细细想来又察觉他大概只是不想欠任何人的恩情,还清之后才能两清,不然终身都是纠结。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林谈这样的人,内心敏感,柔软又脆弱,喜欢把一切话和情绪都憋在心里,对外又竖起排排尖刺,让任何人都无法接近窥探。李斯言偶尔与林谈相处时会被他的刺所侵袭,扎到心里并不会泛起尖锐的疼,而是细细密密的酸麻难忍,像是注满一汪饱胀到快要溢出的池水,左右摇晃皆是难耐。
但若是驯服一只刺猬,他就会对你露出柔软的肚皮,而不是满身的尖刺。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有种被深爱的错觉
林谈没有接受李斯言的安排住进他的房子,而是自己去了曾经买下的一套在郊区的,离市中有些远的独栋公寓。李斯言拗不过林谈,只得让司机将人送到指定目的地,又私底下安排了人轮流看着林谈,免得他又乱跑。
林谈是被一阵清脆的,指关节扣玻璃窗的声音吵醒的。
窗外此刻已经全然黑下,时间不算太晚,只是冬日的天黑的比较早,因此外面已经没有几个人影,楼下零星亮着几盏路灯,看上去有些冷清。林谈很爱这种安静到渺无人烟的氛围,而此时的落地窗外,阳台上却站着一个人,尽管暮色沉沉林谈也能丝毫不费力的认出他的轮廓相貌,还有“入室抢劫”般的流氓行径,只有李斯言干的出来。
“这么晚你来干什么?不走正门非要用旁门左道,打算入室抢劫吗?”
“走正门,我在外面待一晚上你都不带理我的吧,”李斯言走进暖意融融的室内,带起一身冰凉的雾气接近林谈,轻佻道:“我入室不抢劫,只做爱。”
“......你?”
林谈有些哑口无言,眼睁睁看着李斯言脱下套在针织羊绒衫外的大衣随意扔向一旁的沙发,影子似的半身隐匿在黑暗中,走向前给林谈递去了一个缱绻的,由冰冷到逐渐温度上升的吻。李斯言来之前大概是喝了点酒,满口都是清甜又冷冽的气息,好像是白朗姆酒混合了薄荷和青柠,过渡到彼此的气息中皆是有些微醺。
李斯言掀开自己薄薄的黑色针织衫,内里空无一衣。他就是这样,不管温度再低,永远都是雷打不动的两件套,好像多穿哪怕一件都会影响他的风度翩翩。事实上,林谈在上学期间也见过李斯言穿羽绒服,并不丑,大概是人身形高挑挺拔,在别人身上像企鹅似的笨重服装在他身上却别有一番风格。
李斯言捏着林谈的手腕抚上他赤裸温热的肌肤,指尖摩挲起块块壁垒分明,白色羊脂玉一般的色泽和手感。此时的覆着月的云层也被风吹开散去,冷调的光辉尽数洒在二人身上。林谈抬眸对上李斯的眼睛,无声的沉默流淌在空气中,被李斯言目光注视下的所有物什大概都会有种被深爱的错觉,月光更是为他笼上了一层暧昧的温柔,让人几乎不敢多看,慌乱着错开眼神。
林谈无比庆幸现在是晚上,这样就不会被看见他热意逐渐蒸腾的脸颊和耳尖。但李斯言的目光在黑暗中也好像十足的敏锐,略微动动手指触上林谈的耳廓,勾起嘴角的弧度和带笑的声音,“我猜你一定在偷偷脸红。”
“是不是?”
“我没有!”
林谈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躲着脸就要摆脱李斯言无孔不入的视线和气息,又好像打开了二人之间的什么开关一样,李斯言像一只盯住终于动作的猎物一般敏捷的将人用力桎梏在原地,掐着林谈的腰狠狠抛进柔软床铺。
林谈被砸到发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勾着腰被迫跪在深陷的软铺上,小狗似的塌腰翘臀供身后人亵玩。李斯言真的很会,从身后可以看到林谈细窄的腰,流畅漂亮的线条一直延伸到被清浅布料包裹着的挺翘的臀部,只用手轻轻的拍打就会泛起红晕。
“我不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