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帮他说话。”李韵重重地放下茶杯,“如果不是你两次出事,会弄成好像我们欠他们家人情的样子?”
眼看父母即将吵起来,戴宁笙头痛欲裂:“妈,您骂也骂过了,就算我求您,不要再管了。”俞景望被另一个女人挽着手,平静地回望着她的画面在戴宁笙脑内闪回,“我不会再和他有牵扯了。”
“你这孩子”李韵恨铁不成钢地别过脸去。她不再提报复俞景望一事,却也对丈夫的懦弱心存不满,开启和他的冷战,搬到戴清嘉的房间住。
戴清嘉洗完澡,回到房间。
李韵观察着她的睡前活动,忽然感叹道:“瞳瞳,你最近的表现都挺好的,想不到现在这个家里反倒是你最让我省心。”
戴清嘉打开了吹风机。
房间里充满噪声,李韵严肃地说:“给我保持到高考,听见没有?别一表扬你就犯错。”
戴清嘉吹干头发,在床上躺下,她和李韵之间并不是很亲昵,罕见地同床,却分了两床被子。
睡前,戴清嘉睁眼看向天花板,无聊地踢被子:“妈妈,你会希望换一个人来当你的小孩吗?”
李韵摸了一下她的发尾:“什么蠢问题?有功夫胡思乱想,还不如早点儿睡觉,明天早起学习。”
戴清嘉合眼入睡。
半夜三更,床铺陷动,戴清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到李韵坐在床边,背朝着她,脖颈低垂,看上去沮丧极了。她翻身坐起,披了件外衣,挪移过去:“妈,你怎么起来了,做噩梦了吗?”
“我梦到你长大了,也像你姐姐一样,遇到一个不好的男人,被他欺负。梦里你一直哭一直哭,说‘妈妈救我’,我急得不得了,但是靠近不了你。”李韵眼角有泪,“醒来,我就想,你以后离我那么远,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我怕我救不了你。”х?
戴清嘉喉咙里像淤塞了棉絮:“我不会……有事的。”她的眼睛像水洗过一样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