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戴清嘉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记仇,只回了一个字:“嗯。”
俞景望同样睡眠短缺,今天本来是他的休息日,他走向床边,准备再睡一会儿。
戴清嘉站起来,双腿一软。俞景望扶住她的手臂,他没有调侃她,语气平常地说:“你运动太少了。”
戴清嘉大部分时间都有自知之明,比如她成绩不好是因为不用功,被说的时候不会狡辩。
俞景望洗的是热水澡,手臂和赤裸的上半身还有湿意,侧过来的时候,热度轻易影响了戴清嘉。她不能容忍他说风凉话,推了他一下,嗓音沙哑:“运动再多也不能一晚上不睡,好吗?”
她是不常运动,跑八百米会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跑完之后就好了。她现在肌肉酸痛的程度像蛙跳了四百米,走起路腿肚子打战那种。
她推得太用力,俞景望纹丝不动,由于反作用力,她躺回床上。
俞景望注意到她警惕的目光,坦然道:“没什么好慌的。”
戴清嘉踢了一下他的膝盖,义正词严道:“请你穿好衣服,谢谢。”
俞景望俯视着戴清嘉,她头发凌乱,眼里有轻微的红血丝,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防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