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人,也不会拿伤害自已的家人取乐。”
“但是,你不也充当了我伤害她的工具吗?”戴清嘉轻快地说,“你有什么无辜?”
说出“工具”二字,她依然是眉眼带笑的模样,俞景望想起她在婚礼上,也是类似的表情,向他发送好友请求。
他虽然对戴清嘉不喜,但是后来有所改观,认为她只是任性恣意、随心而为。
香烟燃到尽头,烟灰落在洁净的地面,他以前在实验室误触干冰,手部先是无知无觉,极度的冰冻后,升腾起一种灼烧感。
“你今晚是要和姐姐说清楚吗?”戴清嘉看向收拾过后空荡荡的餐桌,“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才拒绝她的。”
俞景望的语气降到冰点,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的重要程度还不值得我为了你做什么。”
戴清嘉根本不会被他刺伤:“你和她之间的事确实和我没有关系,所以我没有义务告诉你什么。”
俞景望冷眼看着她:“那么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我说过了喜欢你,所以我们在恋爱呀。”戴清嘉说,“但是,这样的恋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没想过和你在一起多久。你最特别的地方还是,你是戴宁笙喜欢的人。”
“你总没有损失。”她轻声说。
俞景望的薄愠冷却下来:“你的演技比以前进步了很多。”
戴清嘉能在他眼皮底下为不想做作业假哭,又有什么不能作假?在最初的雨夜,他应该就明白这个道理。
不只是演技,她年纪尚轻,之前这似乎是她在感情关系中的劣势,实际上,她已经将其转化为优势,让他在回到安城之后相信了她所做的一切是出于喜欢。
现在,她可以和他对峙而不落下风。
戴清嘉回视俞景望,眼中了无生气,更不必提情意。不过,后者也没有什么珍贵的,因为她有挥霍不尽的感情和巧言令色。
两人都没有向对方退让半分,说话的内容尖锐,但是声调冷静而低微,湮没在磅礴的雨声中。
李韵的房门打开,她从中走出:“景望,你回来了?”她对小女儿说:“戴嘉瞳,还不睡觉?”
戴清嘉站在冰箱前,和俞景望间隔一段距离,并无失态,像半夜起来寻觅食物时巧遇了他。
她换面孔的速度很快,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我饿了,想吃夜宵。”
李韵赶她回房间:“三更半夜吃什么夜宵,回去睡觉。”
戴清嘉穿着拖鞋走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