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拍在手上竟有点疼。
谢霭玉不禁在心里笑自己娇气,拿开了手,正要再开口,林云晴便到了。
两人坐在屋檐下,一派祥和,林云晴走过去,揉了把谢杳的头,轻笑道:“在说什么?”
谢杳道:“在说雪狸,它脏兮兮的,讨哥哥的嫌呢。”
谢霭玉道:“哪里不脏,还不许抱去洗,娇贵得很。”
林云晴听他们两人拌嘴,心中感慨,这两个孩子如今是没什么嫌隙了,不至于针锋相对,让她安心许多。
反倒是谢春祺……她叹一声,理了理谢杳被她揉乱的发,惆怅道:“阿杳,我同你爹吵了一架,他还是不同意你与珩儿一起过这生辰,非要把你的延后,阿娘实在没用,犟不过你爹……”
谢杳其实并不在意过不过这生辰,可林云晴都要哭出来了,他实在是见不了林云晴哭,便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没事的,母……阿娘,我不在意这些。”他声音很柔,像云彩似的柔,轻轻一下就能搅散,却很有力量,能安抚林云晴,“不要同父亲吵,拗不过他就算了只要你心中还记着今日是我的生辰,那便已经够了。”
林云晴心里酸涩不已,她知晓谢杳最怕她哭。此刻谢杳改口叫她“阿娘”,又这样温柔地安抚她,不仅让她觉得酸涩,还让她万分愧疚。
谢杳仍旧朝她笑,道:“没事的,阿娘。”
她看着谢杳温柔的笑,心里的愧疚又如涟漪般散开了。
*
晚间,宴席上。
谢杳还是来了,同孔谌一起坐在角落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孔谌从果盘里拿出来个苹果,道:“好大阵仗,认识阿玉这么些年,我从没见过他这么过生辰呢。”
谢杳道:“他往年是怎么过?去年白露也没见他过生辰。”
孔谌答道:“有一年我为了躲我那遭瘟小娘,在谢府叨扰了许久,我正吃着他端过来的酸杨梅,他人就不见了,回来时便端着碗打卤面,问我要不要吃。”他想起来这事儿便气笑了,“我吃酸杨梅吃得牙酸,什么都嚼不动,他就在我跟前把那碗面给吃了。我气不过,问他,你过生辰就吃一碗面?他说或许有人还寒酸,连一碗面都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