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杳踹开他,坐起身来,“你做个屁的梦,醉得黑白不分,还不睡觉!”
谢霭玉茫然片刻,径自将外袍脱下,随手丢在地上,又要脱里衣,一下子被谢杳拿住了手。他正要开口,却被棉被蒙了脸,陷进黑暗里,“砰”地一声闷响,倒进了床褥里,还把谢杳给拽倒了。
他在谢杳的颈窝里蹭了几下,胸膛紧紧贴着谢杳的背,嗅到了一股很淡的皂角香气,没忍住,又轻轻舔吻上去。
谢杳挣扎无果,怕他又耍酒疯,只好任由他抱着,冷冷道:“盖被子。”
醉鬼乖乖照做,没再做多余的事。
他听见背后绵长沉稳的呼吸声,默默叹息,也闭上眼,睡觉了。
一夜无梦。
谢霭玉醒来时,怀中竟抱着谢杳,他以为是在梦中,但掐了自己一把,疼的,并不是梦。
谢杳靠在他的怀里,睡相很乖。
他怔忡片刻,想要抬起手,却惹得谢杳颤了几下睫羽,挣扎着要醒来。
“闹什么闹,”谢杳喃喃道,“浑身酒气,臭死了……”
谢霭玉这才嗅到自己身上的酒气。
昨夜他喝了许多杯酒,可他酒量并不好,三两杯就已经半醉,于是并不贪杯。但昨夜要他去相什么亲,他是生辰宴的主角,不能提早离开,只好想了这个法子,没成想五杯酒下肚,竟就醉成这样。
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昨夜,他压着谢杳又亲又舔的画面,惊得他猛然坐起。
谢杳被他这动静吵醒,晨起时脾气又不是很好,一脚将他踹下了榻。
然而这动静又吵到了外边候着的山鹤,他以为是谢杳又不老实,滚下了榻,赶忙推开门,入目却是大少爷在榻下坐着,二少爷怒气冲冲,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脖颈上还有几枚可疑的红印子。
山鹤当即两眼一黑,险些要咽过气去。
山鹤不敢多想,越想越怕,跑到谢杳身边,将他脖子上的红印子用被子给遮住,竭力稳住自己的声音,问道:“大少爷怎么在这儿?”
他在心里念了不知多少句“阿弥陀佛”,急得快哭了。
谢杳这时才把自己的脾气收起来,冷冷道:“他昨夜喝多了酒,在我屋里睡了一宿,半夜却耍起酒疯来,当我是什么肘子呢,啃了我好几下。”
山鹤道:“地上怎么还有件衣裳……”
谢杳道:“他的。昨夜他连衣裳都不挂,就这么扔在地上。”
山鹤看看谢杳,又看看谢霭玉。
谢杳满脸的不耐,谢霭玉则还有些懵。
他忙把衣裳捡起来,果不其然,一股子酒气。
他猜着个大概应是大少爷昨夜喝多了酒,在这儿耍酒疯,把谢杳当成了姑娘,啃了好几下。
闹了半天,大少爷也是个没规没矩的,还在别人屋里耍酒疯呢。山鹤想。
群 43163400③ 整理~2022-03-25 04:27:45
22
谢霭玉没出门,在房里待了一整日。
他思索许久,在这一刻终于明白,自己对谢杳这个“弟弟”已经并非是曾经一时兴起的逗弄,它已经逐渐变成了一种奇异的欲望。
哪怕谢杳与他并无血缘,可这欲望也让他有着一种强烈的背德之感。
但他天生反骨,种里带出来的坏,便觉得这没什么所谓。
若是谢杳在这儿,心里定然惊骇万分,觉得他和他的亲生父亲真是一点也不相似。
他对着摇曳的烛火盯了好一会儿,最终抬手笼住烛火,轻轻将它吹灭了。
屋里登时暗了下来,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莫名地愉悦了几分。
过了好几日,谢杳在院中修剪花草,他又来造访。
谢霭玉束起长发,戴着一支木簪,他远远瞧着,觉得十分眼熟,等凑近了,这才看出那支木簪是他送给谢霭玉的。他停下了手,剪刀握在手中,微微歪头,看向谢霭玉,颇为记仇地说道:“你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