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臣多谢殿下。”
而后他握着荀远微赠与的那枚柳条再度转身。
而这次,荀远微并没有出言相留劝。
上巳节,还有个习俗便是曲水流觞,长安稍微有点名望的家宅中,都摆了流觞宴,用以招待宴请的来客。
但往日根本合不?来的崔延祚和郑载言,竟然也?凑到了一起,却不?是在流觞宴上,而是在一处雅致的会客厅中。
崔延祚为郑载言斟了一杯酒,平推到他面前,道:“郑公,虽则你我往日在政见上多有相左之处,但如若有共同?威胁你我的事?情,想来郑公也?不?会坐以待毙吧?”
郑载言比崔延祚能大上一辈,也?不?曾端着,只是接过了他推过来的酒,一口饮尽,便也?算是给了崔延祚这个面子。
崔延祚这才皮笑肉不?笑地道:“从那位长公主去年年底回京以后,京中的事?情便是没有断过啊,去年的定州案,折了惜文,前不?久的贡举案,我家也?多少?受了牵连,如今又扯出了这邛州诱口的事?情,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知道郑载言能听懂他的意?思,毕竟诱口这件事?,荀远微已经下诏让查诸道诸州的户籍了,这么大刀阔斧地查下去,迟早会出事?,那些被藏起来的生意?,也?势必要重见天日。